以下,純屬虛構。
房間內,じゃっく拄頭,整個身子些微歪地靠在電腦桌上看著電腦螢幕,雖然電燈完全沒開,一片漆黑,讓螢幕的亮光顯得有些刺眼,使他無法控制地流下淚水,但じゃっく仍盯著螢幕中他最想念的人唱歌、和一旁的女歌手講話,然後,單手撫上螢幕中冰冷的臉,明明不久前才見過、表情總是溫和的臉。
每天、每天,他們都可以聽見彼此的聲音,可是,他沒有滿足的一天。
歌聲也好、笑容也好,偶爾掩嘴悶悶地笑,有時卻豪邁地仰頭大笑 ; 亦或,當他帶著因喝醉而泛紅的臉,向他靠近,僅攀不放他的腰的時候。
總是還想多一點。
就是想任性地霸佔他的目光,要占據他所有心思。
被知道一定會被討厭吧。
所以哪、傻傻的,醉到記憶掰掰也可以,這樣一來、即使做了蠢事,仍會被原諒,まるたん 仍不會知道,自己......可以完全把它藏起來。
是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
為何會如此醜陋地貪婪呢?
我討厭自己。
突然,手機在五指不見黑暗中發出了光芒,讓じゃっく嚇一跳,過幾秒才緩慢起身察看是誰在半夜三點還會打來,其實要不是失眠,他早該睡了。
不是あさまる。此認知一灌進他腦海,じゃっく立刻感覺到腫脹的心臟漸漸消下去,最後變得無法再運轉,死了。
於是,他傳簡訊給あさまる,說他的心臟罷工、造成他數不到自己的心跳。
我討厭那種感覺。
隔天一早,當じゃっく從被窩中掙扎究竟該下床梳洗,或者死硬賴在床上鬼混(反正家裡一個人都沒有)的時候,猛然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什麼,皺起細眉,又傳簡訊過去,跟他說昨晚喝了好多梅酒。
如此, まるたん就會解釋成自己醉了吧。
什麼都沒有喔。
對不起,有些事不能說,卻要求你毫無保留。
這時,あさまる的簡訊來了,上頭普通的關心——詢問有沒有宿醉、提醒家人不在還是必須按時進食等——卻紅了じゃっく眼框。
じゃっく想起兒時的他,一直認為自己會飛,有天逮到機會,爬上一顆十年以上的大樹,正當準備縱身一躍,母親遠遠發現幾近隱身在蓊鬱枝幹之間他的動作,立即放聲尖叫,而後,驚覺自己做了多麼失禮的舉動,馬上摀住嘴,改成瘋狂地搖頭,暗示他別做傻事。
然而,じゃっく還是跳了。導致多處骨折。
但他仍相信自己會飛。
並且,他相信如果當時他認識あさまる,把會飛的事告訴他,那麼,他一躍而下的時候,あさまる不會大喊不要,而是會衝向前接住他。
じゃっく知道他會輕靈地降落在一個緊抓他不放的懷抱。
他真的知道。
思緒跑至此,じゃっく不住地啜泣。
都已深曉得まるたん將迎向從天而降的自己,為何不更完全相信他呢?
於是,じゃっく做了決定,起床拿了鑰匙和錢包,頭也不回地直奔車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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